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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(2 / 3)

了半空,也真敬那傅以仁是个人才,“他居然搞了这么一出,要挟我们护送他一家出城,真真是……”

高简已经无法?蒊用雅正的话来骂傅以仁的蠢脑子了,他若是想做交易出城去,那大可在临行前直接交代。

偏偏信不过北镇抚司,非等到出去才杀个回马枪,还自以为掌握了筹码,占得了上风,却殊不知,等两方争他手中这块肉争得不可开交时,还会不会顾得上他的性命几何。

魏珩面色阴沉,记下了信中所提的时辰与地点,随即将纸笺攥在一起,碎为了齑粉。

“愚不可及。”

初秋的暮色总是来得较往常要早些,云浅烟轻,凉风习习。

沈青棠素爱与袁英和几个小厮在院中摆桌,一道沐浴着斜阳用膳。今日她赶巧,又去知味坊买得了千金难求的枣泥糕,正献宝似的要请大家尝尝看,忽然,院外的大门被人重重敲响了。

惊得鸟雀扑棱飞了一片,令众人无法忽视。

“什么蛮人?”袁英不由咋舌了一句,“棠儿,下回还是招几个大夫吧,你一天天的怎么吃得消?”

沈青棠笑了笑表示默同,糕点才咬了一口,便忙不迭离席去开了门。

来人一身风尘,尚戴着帷帽,可那半掩下的熟悉面孔还是令她稍稍怔了一下。

“你是,上回那个……”她微微蹙起了眉,大抵知道他是谁,但又叫不出名字来。

“扑通!”

还没等她反应,来人便直直跪到了地上。

文棋满面绝望,也来不及多说,索性折了硬骨头,直接求她,“大夫,我家少爷不知可还有救,现下只敢信你了!”

他这话说得颇为悲恨。

至今以来,傅家曾四方遍请过无数大夫,可惜却被庸医所误,更被毒医所害。若不是沈青棠看破了那相克的假药,他们兴许连少爷是怎么亡命的都不知。

段贼必须死!可他们也只想求一个中肯的诊断。

若是连沈青棠也无计可施,那他们便死心认命。

突来的下跪大礼令沈青棠意外不已,她稍稍缓过了神,连忙去搀他,“哎,你、你先起来。”

“或许……”她想起从段府带回的那盆苏茭草,不由认真安慰道,“尊府公子也是吉人自有天相呢?”

闻言,文棋死灰般的眼底骤然亮起了希望。

沈青棠也不敢把话说太满,只浅笑着,“说来也巧,我先前得了一株珍草,的确能治尊公子的病症。可距上一次看诊也有小半个月了,我且不断言有几成胜算,还是先去看看吧。”

文棋听得愣了神,只以为是在做梦,感激得连连应好。

“稍等一下。”沈青棠提裙跑进屋,不敢误下时辰,眼疾手快地收好了要用的一应器具。

立于窗台上的苏茭草向阳而生,枝叶已滋养得尤为茁壮。

养兵千日,用兵一时,沈青棠毫不犹豫地掐下了最繁茂的那根,揣进怀里后便拎着药箱跑了出去。

“哎,饭也不吃啦?”一直观望着的袁英瞧情况不对,忙关切地起身唤住了她。

沈青棠一下顿住了步子,想想也是,又赶紧回过身将桌上的一包枣泥糕揣进了怀里,笑道:“回来再吃你做的饭。”

快行至门口时,不知忽然想起什么,她又转头看向文棋,“还是原来的地方对么?”

文棋愣了愣,半晌才慌张地应了一声:“哦,是。”

可偏向别处的眼神却闪过了几丝难言之隐。

沈青棠没有察觉他的异样,只是和正捧着碗筷的齐四、马五知会了一声要去的地方。

一应打点完毕后,她掀起车帘,缓缓步上了马车。

可远在对面食肆静望着的裴三娘却早已发觉不对劲,她目光如隼,直盯着文棋的那张脸。

本该死于诏狱里的人,如何还能活生生地站在此处?

她与丈夫相视一眼,当即默契地交换了信息,二人闭门谢客,揭开米缸取出了两把雁翎大刀,就此出发,兵分两路。

诡计多端狗

雅间内, 镌绣着花鸟的六角纱灯将满屋映得富丽敞亮,奢美非凡。

段鹏之前日才大病一场, 眼下也只微阖着双眼, 支头倚在梨花榻上,不在焉地听着手下梳理局面。

为首的死士目光炯烈,大有鱼死网破之势, “大人, 那傅家老小果然没死,不知除了荫城据点, 可还漏

了其他把柄给锦衣卫,飞鹰已动身去处理了, 您可要先避避风头?”

手下们一个个急得像被架于火上炙烤, 可段鹏之听着却无甚波澜。

大悲大痛的一场病, 早已夺了他大半的命气, 他小憩着, 悠悠吐出一口气, 慨叹得仿佛是在呓语:“杀了好啊,全都杀了干净。”

死士心弦微紧,不敢轻举妄动。

忽然, 不知想起什么,段鹏之又缓缓开眼,仿佛透过朦胧的灯光, 看到了什么思念之人的影子, “可有一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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