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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好痛(1 / 2)

金希洗完澡从二楼卧室出来,身上穿了件宽大的白t,湿漉漉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,水珠不断滴落。她踩着家居拖鞋慢悠悠走下楼梯,罗禹河已经洗完澡,穿着留在她家备用的休闲服,坐在客厅的沙发上。脏辫已经吹干,像一只扎满头辫子的狗,显得有些滑稽。他闻声,抬头看到她:“又不擦头发。”金希没理他,径直走向沙发坐下,喝着茶几上摆放的冰美式,用手机查银行账户。争玉既然说度假村项目批下来了,那自己手里这笔钱也要快点过一下明路才行。短时间内,有什么办法呢?还要用老办法么?她的头发还在滴水。崔姨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,手里拿着一台无线吹风机,习惯性唠叨两句:“小姐,头发还没干,这样会感冒的。”金希已经习惯了,单手拿手机,直了直背,将湿答答的头发撩到沙发靠背上。“这个天气还不会感冒耶。”崔姨拿着无线吹风,又开始代入总裁文管家了,一脸唏嘘与复杂飙戏:“小姐,您要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,只有这样少爷在天之灵才能安心啊。”金希头也没抬,近十年的相处已经对她的cao作见怪不怪。“哇,我这是又多了个死掉的白月光耶?”“颗颗什么白月光,我怎么不知道。”罗禹河站起身,走到崔姨身边,笑嘻嘻地接过吹风机:“崔姨,让我来吧。”崔姨也很干脆地递给他,一下就消失了。整个偌大的客厅瞬间只剩下两人。罗禹河打开开关对着自己的手吹了吹,试了下温度,才笑嘻嘻对金希说:“禹河哥哥来帮你吹头发了,准备好咯!”金希斜眼看了他一眼,继续低头看手机。“少废话,赶紧吹。”男生轻轻撩起她的湿发,湿漉漉的发丝垂在他的指间,带着淡淡的水气和雪松木味,一点点的树脂香气的清香。罗禹河熟练地调好吹风机的温度,将温热的风缓缓吹向她的发梢。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,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。“你今天睡这?”金希看着手机屏幕,随口问道。“是啊,说什么我都要休息几天才行,手好痛。”罗禹河笑了笑,“别想赶我走。”“你睡呗,我这两天有事不回来,想吃什么和崔姨说就是。”“吃了可要给我好好找人了哦。”罗禹河动作没停,随口问:“去哪?”金希没有作答。吹风机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,温暖的气流拂过头皮,带来一阵阵舒适的感觉。他的手指在她的头发间穿梭,温柔地梳理着湿发。不一会儿,金希的头发被吹得半干。“差不多了,停吧。”她放下手机,打个哈欠,“去见见恩范。”“见他干嘛?”罗禹河动作一顿,关掉吹风机,摸了摸她的头发:“还没干呢。”“他不是在拍节目吗?我去投资点。”她这么一说,罗禹河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。“我也去。”生怕她不同意似的,又补上一句:“手好疼,快帮我看看。”“又没说不让你去。”金希将右手抬起在空中打了个响指,淡淡开口:“医药箱。”响指声刚落,不知在哪隐秘的崔姨便迅速从工具间拿来了医药箱,她放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。尽责询问:“要叫医生过来吗?”金希摇摇头:“死不了就行,你先去忙吧。”她朝还站在沙发后的罗禹河抬了抬下巴:“让我看看。”罗禹河颗颗笑两声,手撑着沙发靠背,直接从后面翻了过来。他坐在她身边,“怎样,要帮你的oppa上药啊?”说着,拉下外套半褪在手腕处,露出里面的印花无袖背心。他的胳膊缠着一圈绷带,鲜血渗透了绷带,显得有些触目惊心。oppa也就是欧巴的意思,不同于哥哥的用法,是很暧昧的词。金希嗤笑一声,用手钳住血迹最深的地方,脸上的表情到看不出什么。她惯常这样,对其余人无论生气与否都扬眉笑的灿烂,可对熟悉的人很少会刻意伪装。“你在和我调情耶?”见她这样,罗禹河的神色也认真起来,不顾手上伤口被摁住带来的疼痛。俯下身贴近她,将脸凑的极近。“怎样?”他盯着她的眼睛,“要亲我吗?”距离太近了,近得让金希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。闪耀的银色眉骨钉在她的视线里虚焦又聚焦,显得格外闪亮。他身上带着家里熟悉的沐浴露味道,混合着他独特的气息,让她有一瞬的恍惚。在十五岁那年他也这么盯着自己这样开过玩笑。当时她是怎么处理的来着。她回忆着,一拳就冲男生面门砸去。“谁准你这样的耶?我们是可以这样的关系吗?”

“禹河跟班啊…这是要我重新揍你一顿,签订新的奴隶条约吗?”那时与现在一字不差。无论是十五岁,还是现在的十九岁。她都这样果断干脆反击了。罗禹河早有预料,身体往后仰倒,躲过了这一击。他半躺在沙发另一边,捧着肚子大笑,他笑到力竭,头埋在靠枕里。声音透过靠枕传出:“颗颗颗颗,老大你怎么又当真了,超搞笑。”瓮声瓮气的。“……”“我们认识快十年了吧,怎么还是跟班…”“以后把我当朋友吧,看在我手受伤的份上,答应我吧?”金希不明白他突然闹什么,也或许有所察觉不愿意深究。“是朋友,很久之前就是了。”她抓着他手上的手,用空闲手的手指挑开医药箱,从里面拿出医用剪刀插进绷带与肉的缝隙间,很快就将绷带剪落。“哇,真的?”语气中带着惊喜。“老大你居然会说这种话?!”罗禹河的头从靠枕里猛地抬起来,激动地抓着她的肩膀:“那我是你第一个朋友来着,怎么办,受宠若惊了。”眼底有什么晶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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