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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性的大小姐(1 / 2)

任性的大小姐

1931年,西京,秋。

邓楚恬吃完了晚饭,独自一人在书房踱步抽烟,看着书房墙上挂着的照片,这是他早逝妻子的照片,妻子是金枝玉叶的蒙古格格,邓楚恬忍不住得意洋洋自己一个穷书生这样的好运,能攀上格格,得到今天的富贵,格格功不可没。

还没感慨完,就听见楼下一阵吵闹,邓楚恬听见自己那个坏脾气女儿尖锐的嗓音,顿时得意之感烟消云散,格格什么都好,但是生出的孩子脾气太坏了,已经到了无法无天,自己无法管束的地步了。

邓楚恬感慨儿女是前世的怨家,托生到他家是讨债来了。

邓楚恬走下楼,就看见格格的独生女邓品浓正拿着鞭子打人,被打得对象是自己的第三子邓濛乔。

他皱着眉头道:段副官,还愣着干什么,赶紧把她的鞭子收起来,王副官,你是怎么做的,她在打人,你怎么连拦也不拦。

王虹渊苦着脸给邓楚恬展示自己被抽的像虎皮猫一样身体:司令,我拦不住啊。

段副官把邓品浓的鞭子收走,邓品浓气鼓鼓的瞪着段副官和邓楚恬,忽然抬脚又是一脚踹到邓濛乔身上。

邓濛乔猝不及防,被一脚踹倒再地,倒在地上不住的呻吟,仿佛被风折断的麦秆。

邓楚恬忍无可忍:反了天了,我在你还敢打人!段副官,把品浓捆起来,我倒要看看,她还能厉害几时。

段副官有些为难,粗壮的汉子在面对这对父女总是犹豫踌躇:司令,大小姐脾气一向如此

邓楚恬反而气消了:就是因为如此,所以才要捆起来,现在再不教,今天她打自个兄弟,明天还不得打我,我再也不惯她的臭脾气了。

邓品浓冷笑:爸爸,你是容不得我了!小王,赶紧收拾行李,去蒙古找外公,果然,妈妈死了,爸爸就再也不用演戏了,自然也不再爱我了。

邓楚恬听到这话,气得嚷嚷起来:反了,真是反了天了,这是和老子说话的态度吗,段副官还愣着干什么,赶紧捆起来,顺便把她的嘴堵住,再不管教,我们邓家迟早败在她手上。

邓品浓气笑了:我看是发在我妈手上,发财的发。

这话,只能邓楚恬暗中得意,旁人不能提,偏偏邓品浓不怕邓楚恬,也不吃他那一套,更不想维护他脆弱的自尊心。

邓楚恬气急败坏:天鸿,我的话你也不听了,非要我亲自动手是不是?!

段副官为难的望着他,言语中带着一丝无力与为难:司令,大小姐怎么说也是大姑娘了,这么管教传出去不太好看。

段副官名为段天鸿,是邓品浓的母亲,那位早逝的格格从娘家带来蒙古勇士,他生的人高马大,面相凶狠,皮肤黝黑。

早些年跟着邓楚恬东征北战,闯南走北,逐渐成为邓楚恬的左膀右臂。

然而格格为他的旧主,临终前特意要段天鸿好好照顾邓品浓,那是她唯一的仅存的血脉。

段天鸿走过去,黝黑的脸变的红里透黑,他左右为难,一方是自己的司令,另一方是自己主子的女儿。

段天鸿刚走了一步,邓品浓厉声道:段副官,我妈临终前怎么说得,你又是怎么答应的,忘的一干二净了吗?

段天鸿左右为难之际,终于低头朝向邓楚恬:司令,看在格格早逝,大小姐没有亲娘管教,十分可怜的份上,就饶了她这一回吧。

邓楚恬冷笑:你倒是忠心,很念旧情嘛!

王渊虹走上前继续道:司令,大小姐今天发火打人也是情有可原,你也听大小姐说下原因嘛。

恰在这时,邓濛乔的母亲听到动静拽着手帕走出来,她的名字叫其木格,在草原上,那是花蕊的意思。

其木格长的白白嫩嫩,身材高挑,人到中年,保养得当,的确像是一朵满开的花。

其木格听到自己儿子先是被鞭子猛打,又是被邓品浓猛踹,最后倒在地上疼的直喊哎哟,当娘的自然心疼要命。

她走过去把脸色苍白一言不发邓濛乔搂在怀里,双目直勾勾的盯着邓楚恬,眼珠子一颗颗往外落。

她倒是要听听,今天,邓品浓还能有什么说辞。

邓楚恬被盯得十分心虚,他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:什么原因,说给我听听。

邓品浓嗤笑一声,望着那对可怜兮兮的母子,轻蔑的说:姨娘肚里爬出来的狗东西,也就在爸爸面前装可怜,狗东西,你自己说说,你刚刚说了话。

其木格忍无可忍,气的牙痒痒的,但在邓楚恬面前她只是把气化作一滴滴眼泪。

她垂着眼,哭成一个泪人,哽咽道:品浓,我好歹是你爸爸的老婆,你虽然不是我生的,但好歹也算是你娘,濛乔是你哥哥,你怎么不讲理呢?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家宅安宁,你也长大了,该懂事了。

邓楚恬很满意其木格的温柔体贴,再看看她的邓濛乔,被打了,到现在也没有说邓品浓一句不好,反观邓品浓,真是一言难尽。

他百感交集,长叹口气,怎么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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