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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(2 / 3)

眸光一凛,突然搁下笔,“你说这医女是从何时开始失踪的?”他神色紧张,不可置信地直盯向高简。

连空气都如弦紧绷了起来。

“这……”高简还是极少看到他情绪这般激动,愣了愣,连话都吓得结巴了,“就、就是十五年前啊……”

“报!”一名探子忽从门外疾奔入厅,呈上急信,“京郊的宅子出事了!”

空气的温度骤降至冰点。

“你说什么?”魏珩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连声音都轻得失了力气。

他霍然起身,抬手一夺,匆匆看了眼信件后,脚底立即蔓上了一股寒意,好半晌才找回一点呼吸。

段府。

昏迷的女孩被草草安置于地上,满屋的灯光笼下一层暖纱,尤显得她娇嫩脆弱,宛若一朵随时皆可被捏碎的花苞。

“大人,怎么处置比较解气?”蔡福乐呵地搓搓手掌,寻思自家大人的滔天怒火总算是得以平息了。

“不急,”段鹏之沉着脸托起茶盏,慢条斯理抿了一口,“怎么也该上几道刑,作为见面礼吧?”

“那姓魏的……”他视线不经意落到沈青棠身上,忽然,瞥见女孩发间的一支木簪,段鹏之双眼圆睁,立即扔下茶盏,大惊失色地站了起来,“这簪子……”

蔡福满脸懵然,只见自家主上不敢置信地指着地上的人,忽然就像着魔了一样跌跌撞撞跑上前,盯着昏迷的女孩,目光不住的颤抖,“这簪子是……”

“大、大人。”蔡福刚想靠上前做些抚慰,谁知一下子就被段鹏之陡然拔高的嗓音吓到了。

“她在哪!”段鹏之恶狠狠地掐住了沈青棠的脖子,掌心却不敢过分使力,简直颤抖得可怕。

“说!她到底在哪?”他双目猩红,情绪濒临失控,急切地想要沈青棠醒来,却又不敢伤到了她。

矛盾的猜疑就像一团火焰在他全身叫嚣,唯有答案才是那解救良药。

“咳咳……”

就在蔡福手忙脚乱之时,沈青棠终于因呼吸不济轻咳了两声,涣散的眼眸也逐渐清明了起来。

可一见到面前狰狞的段鹏之,陌生的的恐慌瞬间如浪席卷了她周身,吓得她直打了个激灵。

“放…开……”求生的本能令她紧张得头皮发麻,抬手就要去掰开喉间的桎梏。

段鹏之的眼中闪过一丝心慌,掌心略微收了力,失神逼问道,“我问你,头上的簪子哪来的,簪子的主人在哪?”

这拷问实在来得突然又莫名其妙,沈青棠的脑中一片混乱,根本来不及思考,“什么…簪……”

“看清楚了!”段鹏之耐心耗尽,强忍着发作一把扯下她头上的木簪,恨不得要将簪子戳进她眼睛里,“这簪子的主人而今在哪,说!”

沈青棠被掐得快要窒息,凶狠的咆哮就像潮水一样没入她的耳朵,在脑袋里直嗡嗡作响。

“这是……”她艰难地挣脱钳制在脖间的大手,费力从喉中挤出几个字,“我娘的…遗物……”

哐当一声响,木簪被人失手掉在了地上。

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这空冷的厅堂,足以令所有的人心惊不已。

沈青棠喉间一松,恍若劫后余生般喘了两口气。

“你……”段鹏之神情恍惚地上下打量着她,像是生怕吓到了这十五六岁的小姑娘。

他的目光里夹杂着不敢置信与愕然,无措之下,好半晌才试探着吐出几个字,“你娘的名姓是……”

沈青棠下意识向后挪了挪,她看不透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,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如此过激的反应。

见他对那兰花木簪好像分外眼熟,沈青棠权衡了一下处境,猜想他可能也是娘亲生前相识的故人,便犹疑地开了口:

“……沈七。”

段鹏之的表情先是僵了一瞬,随即失笑了一声,紧接着竟放声低笑了起来,简直像是着了魔一样。

沈青棠忽然有些不祥的预感,不明白他怎么越笑越癫狂。

可等他凑到面前来时,她才清楚地发现,他的笑中竟然带着泪。

“你说沈七是你娘?”他哭不像哭,笑不像笑,抬起双手抚上她的脸,似乎在为方才的粗鲁抱歉,动作小心得就像是在替心爱的花瓶拂去杂尘一样,“你刚说她怎么了?”

冰凉的指尖擦上面颊时,沈青棠竟不感觉抵触,只觉得有股浓浓的悲伤笼在了周围。

段鹏之应当是识得她娘亲的,可他怎么会对娘亲亡故的消息这般悲恸呢?

沈青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只觉得眼角酸酸的,好像也要涌出些什么情绪来。

段鹏之又失控地轻笑了两声,“她不是神医么?她怎么可能……”

他难以接受地扶住额,笑着站起身踱了几步,终还是绷不住爆发了,“湄山沈氏的那群老不休为什么没去救她?”

“我苦苦寻了她十五年!”他发泄似的将桌边的一应器具全部挥翻在地,最终像个疯了的可怜人一样,踉踉跄跄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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