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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(2 / 3)

青棠帮里不帮外,十分赞同地笑了,“不过他可能也就是这个脾气吧。”

“哎呀好啦,我给你煮了粥,等晚上回来再给你添几个菜吧。”

她急着扶他进去,可少年却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似的,在距内室还有几步之遥时,堪堪止住了脚,淡然一笑:

“在下的态度要比他好得多。”

“嗯?”沈青棠没明白地看他。

紧接着,少年便忽然抬手揭开衣领一角,露出了肩头那被动作牵扯到的伤口和渗了血的麻布,一副我也受了伤,这可怎么办的为难模样。

“姑娘先医治在下如何?”

沈青棠看着他渗出了大片血的胸膛,直惊得睁大了眼睛,“这……”

苍天,就下了个床,怎么把伤口给撕成这样了?

她下意识想去看他的伤,可一想到赵宏还火着脾气在门外等着,就急得手忙脚乱,不知道先做什么才好了。

相反的是,负伤的少年却无甚紧张,只静静立在原地,别有意味地打量着她慌乱的情状。

许是因门外那莽汉引起的不快终于少了几分,他又合上衣领,有些抱歉地笑了笑,“我开玩笑的。”

“可是你这……”沈青棠翻看着他渗血的衣领,急得都失语了。

魏珩却从容一笑,“我能处理好。”

他用手扳过她的肩膀,不由分说地将她往药房的方向轻轻推了推,“你快去收东西吧。”

正说着,门外那催命的喊叫声又响起来了,赵宏咚咚锤了两下门,等不及道,“好了没哪,还有多久啊?”

“哎来了来了,再等一会儿!”这下沈青棠是再不敢拖延了,三步并作两步走,急忙小跑到了后院的药房去。

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人影了,魏珩的笑意才逐渐冷却至消失,转头望向了窗外。

隐于宽袖的指节稍一动作,一柄锋利的老剪刀立即便从袖管中滑了下来。他面若覆霜,漫不经心地在手里把玩了起来。

原先听到那气势汹汹地敲门声,他还以为是追杀他的凶徒找上了门来,谨防对照养他的小大夫不利,这才立刻起身顺了把剪刀在手里。

没想到,就是个没品的乡野莽夫,求人帮忙,态度还这般趾高气扬。

若换作是他,怕是早就没有小大夫那样的好脾性了。

他冷嗤一声,漠然垂下眼帘,有些烦厌地将那被血浸软了的麻布利索剪了开来。

按住伤口后,拿过床头的药瓶撒了撒,又剪下一段粗布,用牙咬着一头,几下便将伤口包扎好了。

等沈青棠挎着药箱再跑回来看时,魏珩早已像个没事人一样,阖上双眼,端端正正地躺在塌上了。

旁边还有一堆浸满了血的废布条。

“你这……”沈青棠愣了半晌,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,但是看着好像确实也没什么事了。

碍于赵宏还在外面敲门催促着,她一边跑出去,一边又回头嘱咐道,“哎,那我走了啊,那个粥你记得吃啊,我待会早点回来!”

直到听到脚步声跑远了,塌上的少年才慢慢睁开了眼。

不多久,大门哐当一响,外面的马车立即扬长而去了。

屋内变得尤为寂静,魏珩望着房梁顶思索了片刻,忽然缓缓下了床,拿起桌边的剪刀,和墙角换下的血衣,径自走向了后院。

堂后不远处便是几座连绵的山脉,仔细听来,还有些许细微的瀑布声。

远远望去,附近一带皆有树丛掩映,绿意中或隐或现的,皆是家家户户紧挨着的屋脊。

他粗略扫了一眼这四周的草木,挑挑拣拣,终是勉强剪了些叶面光滑,且具有韧性的树叶收进了袖中。

然后,他将视线投向了旁边的院墙。

准确说来,是一堵用杂砖砌就的、根本无法困住他的矮土墙。

夏日的天空澄澈明净,透亮如碧蓝的琉璃,热风一卷,便闪得人有些眼晕,看不真切眼前的景了。

沈青棠扶着颠簸的车窗,还没从反胃的冲动里缓过来,马车便被急急勒住了。

赵宏翻身下马,急不可耐地掀开了车帘,“到了,你快下……”

一见到小姑娘伏在窗边干呕的模样,赵宏直直愣在原地,那些催促的话瞬间就被咽回到了肚子里,“你、你不舒服啊?”

沈青棠难受地顺了几下胸口,有些无言以对地看向他,“那不然呢?”

赵宏挠挠头,想起小丫头确实是在路上喊过他好几次,也过意不去地伸出了手,“对不住啊,实在是太着急了。”

沈青棠没拉他的手,自己慢吞吞地爬下了车,看着他眉头一皱,“赵大哥,你方才路上说,不是中了蛇毒?”

“这、哎,怪我没说清楚,这不是那陈婆子说你给谁解过蛇毒,神得没魂了么。”

一被质问,赵宏也有些语无伦次了。

“哎呀不都是毒么?死马当活马医,你不是挺能耐的么。”他语气虚软下来,一边说着一边推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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