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你有男朋友？

和林泽楷再次重逢，是在乜竹月研究生毕业进入规培医院的首个科室里。

主任领着乜竹月进入科室，目光倾注在她的身上，男医生们打量着她，开玩笑道：乜医生有对象了不？

主任手背在身后，瞪了眼说话的人：还不赶紧查房去。

随即指着前方空着的工位对乜竹月说：你跟着林医生吧，有什么不懂的多问问，现阶段就要多学习。

乜竹月左顾右盼，熟悉的脸映眼，她怔在原地，他抬头不过一瞬，便指着桌上的听诊器说：拿上听诊器，我们去查房。

乜竹月楞神，他没认出自己？

他狐疑地看她失神的样子：主任没跟你说，这两个月跟我实习。

说了说了。乜竹月拿上听诊器跟在他身后，保持着半米的距离，以至于他停住脚步，回头：我刚才说什么你记住了没有？

听到了，14床可以拆线了，26床要做术前谈话，病历准备好。

林泽楷嗯了声。

清冷的气息，一如当年。

乜竹月想，谁没有年轻的时候呢，年少无知总是喜欢这样高冷的男人，经过年岁的沉淀，愈发觉得小奶狗才是人间正道。

当晚，夜班。

乜竹月盯着屏幕上的病例，沉思着患者的手术方案，她研究生主攻妇科，对于胸外的手术并不是很熟悉，所以看得入神了些。

手机号拉黑了？他虎口捏着下巴，问她。

乜竹月抬头对上他的目光，转瞬低头，笔在纸上写着无可奉告四个字，开口却是：林老师，我以前手机号不用了。

故作谄媚的笑容，使得林泽楷有一瞬地恍惚，以前她好像总是喜欢温柔浅浅的笑，只有在床上，才会露出那种媚笑。

人都是会变的吧，林泽楷想。

而乜竹月在想，他原来不是记不起自己，只是在隐藏这段不雅的过往。

谁也不希望自己的人设崩塌吧，深情丈夫婚前约炮女大三学生。

这些不管在什么时候，都是违背世人三观的吧。

只是乜竹月没出息地想起以前在床上厮混的那些场面，内心泛起波澜，甚至产生了些不道德的思想。

与人夫啪啪啪，应该很刺激吧。

理性战胜了性欲，她躲进卫生间拍着脸蛋，暗骂自己没有男人会死一样。

乜竹月应林泽楷要求添加了他的微信，设置仅聊天时，恰好被他看见。

她抬头尬笑了声：林老师，查房去吧。

林泽楷门诊，查完房，电梯使用高峰期，他熟练地推开消防门，走进楼梯。

安静的楼梯间，只有一步步的脚步声。

给你买的礼物怎么都退了？他温润喑哑嗓音穿过她的耳朵，她捏了捏手中的听诊器，尴尬地笑了声：结束了，有什么理由收你送给我的礼物。

她没想到他还记得当初分开时，为了补偿她送的那些礼物。

林泽楷突然开口：我们可以继续吗？

嗯？她仰起头对上他的视线，皱紧了眉头。

你有男朋友了？他问。

乜竹月理解不了林泽楷的脑回路，脑子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， 婚后性生活不和谐，故而需要她来泄欲。

今时不同往日，以前是喜欢他，心甘情愿跟他约，被他操。

现在，听到他这么说，甚至觉得有些油腻。

有了。

林泽楷停驻，回眸：同学吗？

乜竹月觉得林泽楷操的不是心，翻了翻眼皮：不是，家里介绍的，做房地产的。

这句话没有一个字是假的。

除了一点不喜欢，没有半句假话。

林泽楷勾了勾唇：那你喜欢他吗？

在乜竹月的认真里面，她和林泽楷的交情，还不足以聊这么深奥的话题。

她也笑了笑：还行吧，家里觉得可以。